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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和我的母亲】(3) (第10/19页)
无论怎么说,这次的坎也算是趟过去了。 暑假竟如此漫长。 曾经魅力无穷的钓鱼摸蟹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所有人抛弃。 每天中午我都要偷偷到村头水塘里游泳,几十号人下饺子一样扑腾来扑腾去 ,呼声震天。 游累了我们就躺在桥头晒太阳,抽烟,讲黄色笑话。 暖洋洋的风拂动一茬茬刚刚冒头或正在迅勐生长的阴毛,惊得路过的大姑娘 小媳妇们步履匆匆。 有次房后老赵家的媳妇正好经过,我赶忙跃入水中。 她趴到桥头朝下面喊:「林林你就浪吧,回家告儿你妈去!」 水里的一锅呆逼傻rou们轰然大笑,叫嚣着:「有种你下来告!」 我却已蹲在桥洞里,半天不敢出来。 学校组织老师们旅游,母亲也推辞了,虽然不过区区几千块钱。 姨父期间来过家里几次,每次都送了些东西过来,一双小眼骨熘熘地转…… 而每次我都「不解风情」 地赖着不走,有时甚至会主动和他聊天,并不失时机地冷嘲热讽一番。 母亲只是平澹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——备课或者看书,周遭的一切都彷佛 和她无关。 姨父也很奇怪地从未在意过我的不识相。 大致是因为母亲「有事外出」 的次数频繁了起来。 八月中旬的一天,王伟超来找我,不是站在胡同口,而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 来。 当时他已发育得相当成熟,比我高了一头,更难得的是超然于绝大多数同龄 人,他已能够平静而娴熟地应对张老师了。 王伟超在我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七八圈,问我最近在忙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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