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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和我的母亲】(7) (第12/22页)
气的鱼儿还是跳水的池蛙,水面 荡起一圈波纹。 不等我和王伟超剥完鱼,另外两个呆逼已搭好灶台,生起了火。 他们漆黑的影子趴在我脚边的鱼下水上,像是无言的催促。 突然王伟超捏起一个鱼尿泡,说:「避孕套。」 我们一时都没反应过来,直愣愣地盯着他。 其时艳阳高照,青空深远,不远处的篝火噼啪作响。 鱼尿泡起初是个圆弧,后来就融入整个蓝天之中,像是太阳脱落的一片鳞甲。 就在此时,不知谁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。 国庆节下午雨就停了。 第二天一早,扒了几口饭,我带上渔具就出了门。 临走没忘跑到奶奶家摸了养猪场钥匙,以防老天变脸。 在十字口与两个呆逼会合,又等了好一阵,王伟超才到。 自从上次抽烟被捉,王伟超就心有戚戚,再不敢到我家来。 我听同学说过,他在学校被母亲堵过一次,被母亲拉去宿舍狠狠地训了一顿。 第二天他就冲着我大吐苦水,说他倒霉透顶了被我连累了云云。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倒霉还是今年犯了太岁。 没过几天,他突然眼青鼻肿地来上学,问他怎么了也不说,我倒是听其它几 个要好的人说在桌球室因为嘴贱惹到了什么大哥被揍了一顿。 出了村,我们就腾起云来驾起雾。 石子儿路松软宜人,我老觉得自己骑行在一块巨大的橡皮上。 太阳在云层后躲猫猫,不时泄出一线光,烤得后背暖哄哄的。 一路景色如洗,透着丝初秋的微凉。 其实也不是如洗,是真的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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