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鸟(监禁sm)_告别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告别 (第19/30页)

碎了那两个已经变了形的灯笼。

    他有多用心的制作,她破坏起来就有多不遗余力。

    她几乎是一面忍着头疼,一面狂笑着在绞。

    明明是她珍视的东西,真蔑视起来,心里也有几分稍纵即逝的快意。解萦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,她甚至不清楚这算不算报复,毕竟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,在别人眼里可能无足轻重。可只是这么浅浅地摧毁自己的珍宝,那已成遗毒的憎恨和惶恐就都有了发泄的窗口,俨然成了一种毁天灭地的恣意。即便她的心已经疼得快要把自己撕裂,但那泄愤的快意到底攫住了她的心神,那些疼痛也就自然而然被她无视了。

    是了,比起那些恨,她的痛又算什么?

    绞碎这两个破碎的灯笼,恨意依然如滔天烈火,难以磨灭。

    她把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,又跑去书房祸害,她把给他的画扔到地上——她差点就当场撕了,还把面具往地上摔,气急了又在面具上踩了数脚,那昆仑奴面具隐隐出了裂纹,她还是恨,又绕回卧房,铜镜映着她的侧影,是个面目全非的小怪物,何等委屈,又何等扭曲。

    她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绀紫色的衣裙,他不是说她穿绀紫色好看吗?

    她从衣柜里翻出自己最喜欢的那件裙子,几剪刀下去,曾经的美与夸赞也荡然无存,它们在她手里化成一道道毫无意义的布条,她剪着,头突然痉挛地疼起来,意识到自己毁了什么东西,她尖叫一声,把剪刀扔到一旁,又瑟缩着哭起来。

    其实现在还远没到她最绝望的时候,即便那时被父亲扔下了马车,她也是懵懵懂懂的,并不理解他要做什么。最痛苦的,还是襄阳城里那险些成真的生离,与那时的痛苦相比,现在的疼痛真是无足轻重,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她只是突然心领神会地明白了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