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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也射不出来。

    梦还没有结束，但似乎换了个场景。

    柳梓卿看到了文天烨。

    他们二人站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，文天烨一脸厌恶，瞟了他一眼就再也不想再看到柳梓卿。

    “真脏，趁早滚出本王视线。”柳梓卿听到文天烨这样说。

    柳梓卿掉头就跑，也不管自己光着脚，他只想快跑，不想让文天烨看到自己的样子，赶紧离开这里，快离开，再快点。

    他的脚底被石子扎破，留下一路血痕。

    他被绊倒，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，马上爬起来接着跑。

   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，身上的疼痛也变得不真实，柳梓卿想，这样下去也好。

    他拼命地跑，喉咙里有血的味道，他用力咽下去，柳梓卿想，这可能不是梦了，太真实了，他已经分不清了。

    他努力地跑，似乎生命中只剩下这一件有意义的事了，他边跑边回忆文天烨厌恶的表情，跑得更快了。

    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。快跑，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知道眼前出现了一个悬崖，断了柳梓卿奔跑的道路。

    柳梓卿很怕高，但他还是鼓着勇气凑到悬崖旁看了看，深不见底，看到的最远处是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是不是只有跳下去了才能解脱？

    这个世界的恶意他已经受够了，只有跳了，就能脱离他遭受而一切。

    柳梓卿不再犹豫，纵身跃下。

    梦却还在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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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边守在柳梓卿床边的文天烨不停地帮柳梓卿擦着额上的冷汗，看着他就算睡也不安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