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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节  (第5/5页)
近几年的雨水,似乎比从前更加丰沛。    今晚下不下雨都不稀奇,稀奇的是水淹羽阳宫。    这件事却是绝无仅有的。    江玉珣笑了一下,慢慢站了起来:“世伯只管将此事告诉陛下,届时我自会同陛下解释。若是没有暴雨淹城,要杀要剐,都随陛下的意思。”    他的语气,一如既往的坚定。    史书记载,这场庆功宴后,昭都暴雨,建于前朝的羽阳宫,也被水所淹。    应长川的后世黑粉,常常借此暗示他是个不受上天待见的暴君。    江玉珣在赌。    赌这场暴雨会如期而至。    赌史书记载没有出错。    庄岳最终也没有将这件事正面应下,丢了一本《周律》让江玉珣仔细研读,最好把内容都刻在骨子里,便匆匆离开了诏狱。    不过江玉珣并不担心今日的话,传不到应长川耳边。    开玩笑?这里可是诏狱。    到处都是他的眼线。    -    “哦?水淹羽阳宫。”    清懒、微沉的声音,自屏风的那一边传了出来。    “回陛下,江玉珣原话的确如此。”一身绣衣,腰佩玄印的男人立刻以军礼跪地,无比紧张地答道。    镂空的彩漆坐屏后,应长川如听到什么有趣的事般轻笑了起来。    接着竟放下朱笔,颇有兴致地向殿外看去。    卯时,金乌东升,万里无云。    哪有一点要落雨的意思?    “还剩九个时辰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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