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怕它掉,要掉不掉才最折磨人。
打好结她没下去,就跪在凌霍面前,在离他的脸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。
视线被红色的布料阻隔,有光透进来,隐约可以分辨出轮廓和影子。
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像被放大了无数倍。
凌霍的听觉比视觉敏锐得多,以前在没有光的地方,要靠听觉来判断危险来临的方向,他能从十几米外极轻微的声音中分辨出精确位置。现在退化很多,但不妨碍他判断姜沅扔掉了几件。
古装戏服一层又一层,这一身她曾经兴致勃勃地让他猜过:“你猜我这一套一共有多少件?”
片刻后,姜沅停下了,仗着凌霍看不到说:“我拖好了,该你了。哦,你没手啊,那我帮你吧。”
手还没碰到凌霍的衣襟,他说:“还有两件。”
嗓音依然平稳,但已有两分被砂纸打磨过的沙哑。
姜沅愣了一下,狐疑地凑近,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圈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透视特异功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