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书闻言,自嘲地低叹了一声:“姐夫的凛然无畏,我拍马也及不上。但燕国之强盛,总是要有人流血的。只是伯文还小,怕只怕他被我连累,别的我都无所谓了。”
姜羽有很长一段时间,对燕国没有归属感,对姜羽这个身份、荀书这个仅剩的亲人也没有归属感。但来了十一年,就是个畜/牲也有感情了,何况人呢?
听到这里,姜羽忽而一掀衣摆,面向姜宣子的牌位跪了下来。
“舅舅可是想要我和您一起,掀开这场变革么?”姜羽腰杆挺直,看着牌位之下,红色香烛之上,袅袅升起的青烟,“若是如此,姜羽愿与舅舅同进退。”
他不该那么悲观,万一他们就成功了呢?姜氏一门,荀氏一门,为此已经流了够多的血。他也该做些什么,才能不枉他继承了这个身份,这具身体。
“不。”荀书却拒绝了。
姜羽讶然抬头:“舅舅?”
荀书已然敛去了方才的激愤,神情恢复到平日里的沉静阴郁,盯着姜宣子和荀瑶两人的名字道:“我要你暂时不参与进来。”
“为何?”姜羽不解。
荀书低头看他,深深道:“这件事交给舅舅来便可,倘若我失败,你再接上去。倘若我成功,改革非一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