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烟花就是烟花, 总有消散的时候。他到底是要踽踽独行地往下走的。
车队出发不久, 曲沃驿馆的客房里迎来一位夜不归宿的黑衣侠客,这人自然便是戚然明。
“睢阳君啊,今晨便走了。”
“你不是睢阳君那……怎么没跟着一起走?”
走了?戚然明望着瞬间空下来的驿馆, 有些惘然。
是自己干涉他太多,这几日太冷漠,所以让他不耐烦,便走了么?
戚然明失了魂一般离开了驿馆,摸摸自己跟着姜羽后从来空荡荡的钱袋,心想:又得露宿街头了。
独自在乱世流浪的日子总是太过辛苦,若能幸福安康,谁愿颠沛流离?
尤其是在曾经感受过温暖,对未来有过憧憬,奢求过有人陪伴的日子之后,这种辛苦便更觉得难以忍受了起来。
昨夜石府的人听见打斗声,闯进石襄卧房时,便见他们身子才好了一些的主子,肚子上又多出一个血洞。那剑刺得深,血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这自然是戚然明干的。
自从那日发现驿馆送来的饭菜有毒起,戚然明由于与姜羽之间发生了些矛盾,不便去问他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