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！

    寒月柔和地微笑着，宛若换了一个人似的，经常冷冷清清的眸子中染上漂亮的光泽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，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，只是注册而已，却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邀请朋友……这么多年，你觉得委屈么？”

    柯柯的脸色顿时有些小难看，那个时候乱马交枪的，生怕寒月会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讨厌他。

    而且刚开始那几年，寒月鲜少露出好脸色，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就好像……他这个在法律上有着婚姻关系的人，只不过是寒月的地下情人罢了。

    寒月不说，柯柯也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——他怕这样会引起寒月的怒火。

    直到后来，寒月受了伤，在得知双手因直接接触尸毒而无法挽回，想要放弃所有治疗。

    但放弃治疗，需要家属签字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柯柯才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指着主治医师的鼻子火冒三丈地说道：“我是寒月的配偶，我不同意他放弃治疗，哪怕他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，我也绝不可能放弃他，绝不可能签字！”

    两人的关系，至此才暴露。

    委屈么？

    虽然会觉得失落，却并不觉得委屈。

    毕竟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，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了。

    过往的画面从眼前浮过，柯柯将脑袋轻轻放在寒月肩头，道：“委屈，也不委屈。每次在人前你都对我像是个陌生人，我心里当然会难过，但想想那个人是属于我的，就高兴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孩子，在他未曾注意的时候，多少次露出苦闷的表情，已经数不胜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