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火箭的小女孩[星际] 第615节 (第4/6页)

    哧！

    温热血迸溅了王斯语满脸满身。她握住餐刀的手颤抖着，刀刃横插进王成翰的脖颈里，切断了他的大动脉。

    而王成翰，他方才苏醒的眼睛瞬间瞪大，不可置信地看向王斯语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，”王斯语面无表情地道，“要这么做。”

    王成翰似乎想开口，但是他张开嘴唇，血流从他口中奔涌出来，流淌成一条鲜红河流。

    他死了。

    王斯语怔怔地看着他的尸体，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，她用带血的手捂住嘴唇，却无法阻止反胃和干呕。她弓着腰，蜷缩着身体跪在王成翰尸体旁边，血和刀交相间或，静谧无声，而她的干咳声撕心裂肺，仿佛要呕出灵魂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王成翰的血流淌到她的膝盖旁，浸湿了她的毛绒鞋。

    “叮咚”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，她炖的菜好了。

    她慢慢爬起来，脱掉了鞋，脱掉了衣服，站在盥洗室的花洒之下，看着凝固在她身上的血逐渐褪去，化作一滩稀薄的红丝，浮游过白色地面，汇入下水道。

    然后她换了一件很多年过生日时mama给她买的裙子。当时她还曾苦恼自己腰上一圈软rou，而如今，那裙子挂在她身上，显出几分格格不入的空荡。

    她捡起地上的芯片读取器放进包里，又从王成翰的手腕上取下他的终端，用他的基因环解锁，然后把他终端里所有的数据都复制了一份，存入另外一张芯片。

    数据流在空中飘荡传输的时候，她目光呆滞地盯着卧室的墙壁，那里悬挂着一张他们一家三口照片。她忽然起身，大步冲出房间，拔下陷在王成翰脖子里那把刀，用尽全身力气从相框中间，划了过去。

    破碎的、难听的声音刺激着王斯语的耳